慰安婦，戰爭，道德觀

《帝國的慰安婦》是韓國學者朴裕河的研究著作。其中描寫了朝鮮慰安婦是日本軍隊的戰友，而非是洩慾的工具。既是戰友，自願也毫不稀奇，而戰爭期間經濟吃緊，受生活所迫而加入慰安婦的女人也在所多有，當然也有被逼的。此番言論一出，被韓國法院起訴，甚至被大多數的韓國人民痛罵是親日的叛國賊。

相同的言論你也可以經常從中華民國的信徒們口中聽到，只要談論到慰安婦議題，他們比誰都來的憤怒和激動。因為對中國主義者或是朝鮮民族主義者來說，慰安婦議題等於是讓日本人強姦了自己的民族，那種國仇家恨婦女清白問題燃上心頭。借問，藉著仇恨自己又是能了解多少?

  

讀過歷史嗎? 懂過戰爭嗎? 知道何謂通貨膨脹嗎? 對，大家都從書本上看過文字，也聽老師講述過，更從電視上看過名嘴煽動。但你真的理解嗎?

  

戰爭期間的經濟是吃緊的，想像你的公司因為戰爭而失去客戶，老闆發不出薪水，路邊的店面倒閉了七八成，唯一僅存還開著的麵包店，裡面的售價漲了五六倍，你辛苦地買了回家想要用烤箱烤來吃，卻發現國家因為戰爭而定期限電。你得知了參軍不但有東西可以吃，還有待遇好的薪餉，更可以幫助國家早日獲得勝利。男性的你，上戰場就是要面對槍林彈雨，隨時可能性命不保。女性的你，如果當不了後勤部隊，國家還有慰安婦的選項給你。當了慰安婦得你有了可以溫飽的地方，還有個安全的房子可以住，更可以安心的睡覺。試問這套價值觀又哪裡有問題?

  

許多和平時期的人，總用自己活在平靜安寧世界的道德觀去質疑戰爭時的道德判斷，齋主覺得非常過分也噁心。戰爭時期選擇當慰安婦完全是可以理解的選擇，這些女人為自己的生計和安全著想而做了這些判斷，我們該諒解他們的選擇，而不是用和平時期的道德觀迫使這些慰安婦活得更痛苦。

  

想像你是個勇敢的慰安婦撐過了戰爭，然後當戰爭伴隨的瘋狂消失了，你的道德觀逐漸恢復成和平時期，你很快地就意識到自己幹了如何傷風敗俗的事情，你不會期待其他恢復正常道德價值觀的人有了解自己的可能。因為他人正用那高大上的和平道德觀來質疑或批判你這活過戰爭的勇敢女人，而你也正需要個給自己和眾人的答案和出口，最後這套說法成了歷史，也成了永遠無法質疑的歷史。

  

最近的慰安婦銅像，齋主支持需要有銅像。但我希望少一點悲情而多一些歷史，慰安婦這歷史需要的不是繼續用國仇家恨來操作，更多的反而是讓我們能夠多了解何謂戰爭的殘酷和艱辛，要求日本道歉這種老把戲少一點。每每教育改革總是吵著課綱如何修訂，當我們翻開歷史課本總是有個十來場大戰役，卻從沒有哪個老師有能力教導到底何謂戰爭? 歷史教育該告訴我們的戰爭時的生活樣貌，而不是哪個國和哪個國打了起來。在這點連好萊塢電影都比歷史老師有用，看看戰地情人或未婚妻的漫長等待都來得有意義，但這些電影沒有老師在旁解說，又有哪些學生能真正理解戰爭那截然不同的價值觀和道德世界?